北桐
【杰园】不能愉快地拆椅子这游戏还有什么乐趣
*第五人格，杰克×园丁
*手残，游戏不会玩，有bug欢迎指出
温斯特花园里今天又来了一批“客人”。
然而杰克对此毫无兴趣。作为庄园里最强大的监管者之一，他只需要在游戏开始之后将所有求生者抓住，再一个个送回庄园里。他沉迷于力量，并享受这种追逐的快感。而对于其他的，他漠不关心。
可偏偏有人要撞进他的视线里来。
艾玛·伍兹蹦蹦跳跳地从拐角出来，在庄园里张望着。作为一名合格的园丁，她觉得会绽放出美丽花朵的绿色植物比大厅里那群喋喋不休的人可爱得多。然而她在这里找了半天，只看到了枯黄的草地和光秃秃的枝干。艾玛皱着眉转了半圈：“噢，这毫无美感可言的布局！这个庄园里的园丁一定愧对庄主付给他的工钱和手里的剪刀，他应该忏悔！”
这里并没有园丁，小姐。杰克在心里说道。
当然，他也只是在心里说说，并没有要搭话的意思，甚至转过了身想要离开，却被艾玛叫住了：“嘿，那位先生，你好呀！”
优雅的监管者无法对女士的招呼视而不见，所以他回过身来：“您好，美丽的小姐。”
女孩扶着帽沿将草帽抬起一点，对眼前的男人笑起来，露出了左侧的一颗小虎牙：“我是艾玛·伍兹，一位出色的园丁。”
杰克太过高大，使得她必须用力仰起头来才能与他对视。小园丁双手合十，用澄净明亮得如同玻璃球一样的眼睛望着他，期盼道：“您一定很了解这座庄园吧，可以带我走走吗？”
如果是因为不熟悉路况而错过了花朵，那一定是天大的罪过。
当艾玛第三次穿过结在树上布满灰尘和虫子尸体的蛛网时，杰克忍不住扶了扶额，思考自己究竟是被哪个恶魔诱惑才会答应这个精力过剩的小园丁，简直是自找麻烦。
虽然当艾玛用那种可怜无辜的眼神看过来时，他也很难拒绝就是了。
“噢，杰克，这是你的机械手吗？”艾玛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叫起来，凑过去仔细看着，然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它太酷了，我喜欢它！”
杰克：“多谢您的赞美。”
“看那儿！”艾玛眼睛一亮，指着杰克身后的一块枯草地，边向那边跑去边兴奋地说，“我敢打赌，那一定是一株玫瑰。”她没留意脚下，险些被地上的杂物绊一跤。杰克不得不伸手扶了她一把，才避免小园丁颜面尽失地趴到地上。
艾玛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跑到被干黄枯叶掩盖住的一点绿色面前，跪到地上小心地拨开草叶：“这才是世界的珍宝！但是被种在这里，再美的花朵都会因为无人欣赏哭泣的吧。”艾玛从随身携带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小铲子，将这株玫瑰苗整棵挖了出来，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自己的女儿。
她捧着玫瑰对沉默看着的杰克眨了眨眼睛：“现在，我们需要帮它找个新家了。”
杰克：“……”
两个人站在墙根，艾玛四下看了看，确定这个位置很适合玫瑰生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地方很棒。杰克，你可以帮我将土地松一下吗？我没有带锄头。”活泼的园丁歪过脑袋俏皮道，“优雅的绅士是不会拒绝女孩子的请求的，对吗？”
杰克盯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园丁，而艾玛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良久，他微微欠身行了个礼：“我的荣幸。”
路过的小丑先生无意间看到杰克躬着高大的身躯蹲在地上，正用曾经染遍鲜血的机械爪正给玫瑰松土，吓得一个激灵，脸上一成不变的笑脸都有了裂痕，手上一松，电锯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脚面上，疼得他抱着小腿蹦起来。
里奥看着在原地跳圈圈的小丑先生，疑惑道：“这是什么新式娱乐活动吗？”
“不，你看杰克！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里奥摸了摸下巴：“春天到了，年轻人心里蠢蠢欲动也是很正常的，不要大惊小怪。”他顿了顿，“不过我怎么感觉那女孩有点眼熟？”
然而他也没有时间细想，因为狂欢就要开始了。
艾玛也慢慢加入到狩猎游戏中去，虽然每次都被各种各样的方式捉住再送回庄园里来，可她的技术也越来越娴熟。这样下去，她很快就可以逃脱了。艾玛拿着小水壶给玫瑰浇上水，愉快地想。
“杰克，你来了。”艾玛的余光瞥见一个人影，高兴地挥了挥手。自从种下这株玫瑰后，她每天都会来看看。杰克来得没有她那么勤，却也隔三四天便会来一次，来了也不多说什么，只伸长腿坐在一旁摆弄他的武器。艾玛却总是很兴奋地在他耳边诉说自己的经历，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用这个爪子呢——松土不算啊。”
艾玛没有在游戏里遇见过杰克，只听同伴说起过他的强大。雾隐的能力让他的行踪神出鬼没，锋利的机械爪是无数求生者的噩梦，哼出的曲调宛如葬歌。
杰克收回腿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艾玛，白色面具上瞧不出一点表情。他淡淡说：“会遇见的。”
杰克说的没错，他们很快就会遇到。
艾玛拿着扳手叮叮当当地拆掉一把狂欢椅，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笑着夸奖自己：“干得漂亮，艾玛！”她正想要动身去找电机，忽然心中一紧，觉察到了什么，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是监管者！
艾玛身手敏捷地迅速跑开，躲在杂物堆里伏下身子，努力平复过速的呼吸与心跳，让自己冷静下来。
处于雾隐状态的监管者站在她身后，看艾玛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去观察四周，不由勾了勾嘴角，然后去追赶其他求生者了。
美味的食物总要放在最后享用，不是吗？
将律师绑在狂欢椅上送回庄园，杰克把面具抬起一半，伸出猩红的舌头轻舔了一下机械爪上的血迹。兴奋的因子在他的血液中沸腾，脉搏略微有些加快，他爱极了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而现在，该去找他的小猎物了。杰克轻轻笑了一下，哼着曲调慢悠悠地出发了。
他很容易地在一座密码机跟前找到了他的园丁小姐。艾玛腰间挂着她的工具箱，身上脸上到处都是灰尘，鬓发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她的脸上，可掩在草帽下的那双眼睛仍旧明亮灵动，一如初见。她看到杰克毫不犹豫地就想跑，却被抢先一步的监管者击中了后背，踉跄地扑倒在地上，依然挣扎着向前爬去，直到被机械爪阻住了去路。
艾玛翻过身，手臂撑在身后，冰冷锋利的爪刃如影随形地贴着她的脖颈，让她不敢妄动。
杰克哼着曲子将艾玛拴到气球上，在废旧的兵工厂里走了几步，却连一张狂欢椅都没有瞧见，不由转向艾玛：“坏孩子，你居然拆掉了所有的椅子。”
“是啊。”被限制了行动的小园丁得意洋洋地对他抬了抬下巴，“不要小瞧我，我可是最出色的园丁，天生就知道该怎么使用工具。”
“那也没关系。”杰克捏住了她的下颌，“我们还有VIP席位。”
艾玛挣扎起来。
去地下室的路途有些远，中间艾玛挣脱了几次，却都被杰克提了回来。有一次她已经摆脱杰克了，却因为慌不择路走错了方向，一头扎进了杰克怀里。
妈妈，这里有人投怀送抱。
不不不，请忘掉上面这句话。
这一定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自投罗网了。艾玛挂在气球上无力地想，手脚还在挣动着，只听见“咣”一声，艾玛扯断了气球的绳子，重重地摔到地上。
杰克低下头看她。
艾玛痛苦地缩了起来。这一下子摔得相当狠，她浑身都疼得厉害，觉得骨头都要被地面撞散了。她仰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杰克：“请相信我，这只是个意外。我没劲了，跑不动。”
杰克有些无奈：“那你乱动什么。”
艾玛委屈：“就是……习惯性动作。”
杰克把人从地上抱起来走到狂欢椅前，用绳子捆住艾玛。小园丁扭了扭身子，央求道：“绑松点吧，勒得好疼。”
她一定是第一个敢与监管者谈条件的人！
杰克没说话，却还是稍微松了绳子，正好是一个不会让她从椅子上掉下来的程度。计时开始。杰克的手抚过园丁的脸颊，低声问道：“你好像并不怕我，为什么？”
艾玛没料到他会问这个，歪着头思考一下，笑眯眯地说：“大概是因为，会耐心照料玫瑰的，一定是非常非常温柔的人吧。”
杰克心中一震。而时间已经到了，即将被送走的那一刻，小园丁对着杰克眨了眨眼：“回见啦，杰克先生。”
杰克走到他跟小园丁一起种下的玫瑰旁边——姑且就算是一起种下的吧。虽然他除了最开始的松土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也不知道艾玛是如何得出“耐心照料”这个结论的。倒是艾玛一直把它照顾地很好，已经从最开始蔫搭搭的幼苗长到了半人高，绿叶茂盛，枝头甚至能见到几个花骨朵。等开花的时候，艾玛一定会高兴地眯起眼睛，像天边的月牙一样，可爱极了。
杰克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通过一株植物与其他人建立起这样隐秘的联系来，而他只觉得新奇，却并无厌烦。不，也许只是因为那个人是艾玛，才不会厌烦。
他正出神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艾玛。除了她，整个庄园里的人都不会用这种轻快得仿佛马上要跳起来的步子走路的。
艾玛抱着一摞草梗放到地上，跟杰克打了招呼，先去玫瑰旁边看了看，修剪掉一些多余的叶子，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几根草，手上飞快地动作起来。艾玛的手指并不像上流贵族的名媛淑女们一样纤细柔嫩，那上面布了些薄茧，却格外修长有力，这会儿动作起来更显灵活，细长的草茎在她手里翻飞，像是跳了一曲华尔兹。
杰克看了一会儿，问道：“你在编草帽？”
“是呀。上一场游戏把帽子跑丢了，我再编一顶。”她忽然想到什么，趴到杰克身边，“我也给你做一顶戴吧，杰克先生。”
杰克想也不想地拒绝：“我可不是你的稻草人任你摆弄，可爱的小姐。”
“好吧。”艾玛撇了撇嘴，“不过这顶帽子确实跟你的风格不太搭。”
上帝作证，你终于认识到这一点了，艾玛·伍兹小姐。
偏僻的房间里，监管者们围坐在圆桌前。裘克不满地喊到：“这是在搞什么？不是说好游戏三天进行一局的吗？这都第五天了！”
里奥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冷静一点，年轻人。推迟游戏自然是有原因的——我们的椅子都被可爱的园丁小姐拆掉了，她甚至连零件都没有给我们留下一个完好的。”他看了眼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杰克，“而你知道，破坏总比修复容易多了。”
裘克沮丧地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好像是这样的。”
修复好椅子后，游戏照旧。不过让艾玛郁闷的是，监管者们增加了对她的注意，甚至针对她的能力专门研究出了对策。她再也没有拆掉过全部的椅子了。
不能愉快地拆椅子这游戏还有什么乐趣存在！艾玛·伍兹小姐今天也在闷闷不乐。
艾玛睁开眼睛的时候忍不住愣住了，这不是她所熟悉的地图。不，准确点说，她熟悉的地图仅有破败的兵工厂这么一个。作为一个参加了大半年游戏的求生者来说，也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她除了兵工厂一直没见过别的地方，在庄园里也是一大传奇了。
不管了，先找密码机吧。艾玛一边奔跑一边熟悉地形，作为一个老手，就算是骤然到了陌生的地方，她也能迅速适应。艾玛很快找到了一台电机，而医生小姐也从草丛里跑了出来，两人合作修理电机。然而眼看就要修完，两个人都感觉到了监管者的靠近。
现在放弃太可惜了。艾玛咬了咬牙：“你在这里修，我去给你争取时间。”
黛儿点了点头，艾玛冲了出去，一眼便看到杰克高大的身影。她向密码机反方向跑去，试图将杰克引开。谁知道杰克对她不闻不问，径自向那边走去。艾玛有些着急地跳到杰克身前，杰克也只是挥了挥手把她赶来，脚步未停。
不是，你就在你面前啊！你不抓我了吗？你倒是看我一眼啊！
艾玛别无办法，连抱住他腿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却也无法阻挡住杰克，只能大喊：“黛儿，跑！”
她死死拖着杰克的腿被他一路拖到电机旁，那里已经空无一人，艾玛松了口气，放开了手。杰克弯腰用右手在她脸上划了一下，低声道：“不要动，乖乖在这里等我。”便起身去追黛儿，临走又加了一句，“也不要去拆椅子。”
艾玛等他走远，才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谁要听你的。”她爬起来修理好电机，将扳手放回去，扶着她的草帽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哈，真巧啊，监管者大人。”艾玛讪笑着退后两步，余光找着逃走的路线。乌鸦在她身后飞起，发出难听的叫声。
杰克已经抓住了其他人，此刻将艾玛堵在死角，慢慢逼近她，沉声道：“我不是让你呆在原地吗？”
“这个啊……哈哈。”艾玛干笑着。怎么办，杰克好像生气了，虽然他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但艾玛几乎能想到他阴沉的脸色。眼看杰克离她越来越近，艾玛避无可避，认命地闭上了眼。
然而意想中的疼痛并未来临。她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便落到一个略带冰冷的怀抱里，她诧异地睁眼：“咦？”
杰克一手穿过她的腋下，另一手环住了她的膝盖，将小园丁打横抱了起来。艾玛抬起头，只能看见监管者的侧脸和线条流畅的下巴。艾玛想问些什么，又闭上了嘴，任杰克抱着她在四周走动。
杰克似乎是没有目的地抱着艾玛随意逛着，走过两圈，艾玛都没有看见第三个人，便问道：“现在只剩下我一个求生者了吗？”
“嗯。”
走到第五圈，艾玛忍不住道：“你是迷路了吗，阁下？”
“……”杰克脸上一红，还好面具完美的遮盖住了他的表情。他在心里骂道：该死的的里奥，他什么时候调整了地窖的位置？
抓狂的监管者将小园丁放到了电机旁边：“修吧。”
艾玛不明所以，却还是动作迅速地修理完毕，杰克再次将她抱起，找到另一台电机。
今天的杰克似乎很沉默。艾玛在心里想到。
闸门在眼前缓缓开启，杰克想把艾玛放下，小园丁却忽然一把搂住了杰克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还没见过你真正的样子呢。”
杰克顿了一下，伸出手慢慢摘掉面具。艾玛不由屏住呼吸，直到那张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却十分英俊的脸露了出来。杰克转眼看着她，艾玛倏的向前一凑，在杰克缺少血色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咯咯笑着从他怀里跳下去：“你真好看。”
艾玛跑进门里，转过身对着他：“你记得去看我们的玫瑰啊！一定要看！”过了一会儿，她慢慢露出个笑容来，对杰克摆了摆手：“我走啦，杰克先生。”
杰克始终沉默以对。
游戏结束，杰克第一次没有感受到酣畅淋漓的快感，而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滋味，仿佛空了一大块一样，连里奥喊他都没有听见，自顾自走到了墙边的玫瑰那里。抬眼的一瞬间，他便怔住了。
含苞待放的花蕾已经尽数展开，鲜红的玫瑰娇艳欲滴，灼灼怒放。杰克着魔一样走过去，伸手触碰着玫瑰娇艳的花瓣，又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毁掉它们。他一偏头，却发现地上还插着什么东西。
——是一柄精致的玫瑰手杖。
不知道艾玛怎么做的，手杖顶端的玫瑰格外精巧，每一片花瓣都舒展开来，栩栩如生，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仔细闻闻，仿佛还有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
杰克拿着手杖坐到墙根，仰起头来。
悉心呵护的玫瑰终于盛开，成为这灰暗压抑的庄园里唯一的亮色。
而艾玛……艾玛是他的玫瑰。
第一次，艾玛对他说“回见啦，杰克先生”；第二次，艾玛对他说“我走了，杰克先生”。
艾玛不会回来了。
他亲手打开牢笼，放走了他的猎物。
杰克抬起手盖住了眼睛。
之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杰克还是那个许多人谈之色变的监管者，每天都吃着裘克烤的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有什么进步的、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面包，三天参加一次越来越索然无味的狂欢。
不，也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杰克每天都会去看看那株玫瑰，再比如庄园里再也没有因为有人拆毁了全部的椅子而推迟过游戏。
杰克绑着慈善家在教堂里走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椅子，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皱起眉来。前边传来工具碰撞的声音，似乎还有愉快的小调。杰克循声摸了过去，看到的场景却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戴着草帽的女孩蹲在椅子侧面，边敲打着零件边哼着小曲，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眼睛弯成月牙，对着杰克摆了摆手里的工具：“好久不见呀，杰克先生。”
时间太久，慈善家已经挣扎逃跑，而杰克无暇顾及，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孩，呼吸都仿佛颤抖。他大步走过去，几乎是粗鲁地将他的小园丁困在自己怀里。
艾玛双脚离地，被他的怀抱勒得有些喘不上气，却并没有挣扎。她的手摸到杰克别在腰间的玫瑰手杖，主动环住他劲瘦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叹息着说道：
“你抓到我了，我的监管者。”
手杖之上，玫瑰永远芬芳。
完
小剧场
裘克捧着瓜吃了一脸汁水：“‘春天到了，年轻人心里蠢蠢欲动也是很正常的，不要大惊小怪’。里奥，这是你自己说的。”
里奥拿着裘克的电锯追着杰克围绕庄园跑了三圈：“你给老子闭嘴！”
真·end
